湖边疑云当卡佛遇到劳伦斯--有关电影Jindabyne分集剧情
Jindabyne叙述的是发生在澳洲东南部一个叫做Jindabyne的小镇的故事。有四个镇上男人周末前往山中进行钓鱼消遣活动,结果就在他们经过五英里的hiking到达捕鱼所在的溪流时,四人之一的Stuart意外发现了一具土著女孩的尸体在水上漂流。四个男子决定照常完成他们的预期钓鱼之旅,直到在一天一夜后,才在回途中向警方报警。对于四个男子为了不耽搁个人娱乐,竟然置死尸而不顾的行为,警方、镇民、媒体、四个男子的家属、受难者的家属都作出了相应的反应。。。该电影系根据美国著名小说家RaymondCarver的短篇小说"SoMuchWaterSoClosetoHome”改编,电影将片名改为Jindabyne也另有其深意,该小镇在60年代因为筑坝工程而被沉没在湖底,一个新镇在湖边拔地而起,因此Jindabyne这个片名是个隐喻,暗指透过貌似风平浪静的现实生活的湖水表面,隐约能注视到那模糊的,埋藏在湖底深处的不安定过去和日常生活的死水下,那其实激烈非常的情感暗流。原著短短十页纸,十分钟就可以扫完,澳州导演raylawrence却扩充为两个小时的电影。小说电影两者都好,Carver的短篇小说是以其短小,简洁,冷静的行文和口吻,揭开一个个普通日常人心中所隐藏的小恶魔著称,他的故事结尾往往嘎然而止,留下无尽的留白空间供人回味,令人读罢掩卷时,往往在不尽兴之余,却被更深入地卷进故事的开放式结局的迷雾中,竟然无法退身;而导演raylawrence也是擅长彰显一个普通人的残忍瞬间或者残忍潜意识的好手,在他2001年的Lantana这部作品中,当丈夫接到妻子求助电话却不接时那刻给观众的震撼至今萦绕。难怪lawrence在读了Carver的那个短故事后,就一直希望将其改编为电影,一如他当年在悉尼时,无意中看了一出戏,戏中男主角接到女主角在危急情况下的求助电话时,听任铃声一遍遍地在客厅回响。。。由此便有了那部心理惊觫片Lantana,让人震颤于那不亚于战场般残酷的客厅、卧室里的暗战,最熟悉的陌生人之间所可能有的极端冷酷。所以carver遇到lawrance时,实在是最合适不过的握手。lawrance大大丰富了carver的小说,在电影中增加了另外三对有血有肉的夫妻形象,甚至男主角Stuart的儿子Dean和其年幼女玩伴也有了充分的戏份,让片中前半部分所传达出的人性灰暗达到了尽致的发挥,也在最后双方(死者家属和四个发现尸体不及时报告的男人间,夫妻间,朋友间,种族间)达到了和解后,让人隐约又感到了迷雾中渗入的一丝光亮。同时,因为篇幅允许,电影还加入了关于种族,文化,性别差异等种种考量,并给予了一个明确而光明的结尾,也是考虑到主流观众的接受程度。而CARVER的小说里,其结尾是非常模糊而不知所终的:Backhome,Stuartsitsatthetablewithadrinkofwhiskeyinfrontofhim.Foracrazyinstantithinksomething'shappenedtoDean."whereishe?"Isay."whereisDean?""outside,"myhusbandsays.Hedrainshisglassandstandsup.Hesays,'ithinkiknowwhatyouneed.'hereachesanarmaroundmywaistandwithhisotherhandshebeginstounbuttonmyjacketandthenhegoesontothebuttonsofmyblouse."firstthingsfirst,'hesays.hesayssomethingelse.butidon'tneedtolisten.Ican'thearathingwithsomuchwatergoing.'that'sright,'isay,finishingthebuttonsmyself.'beforedeancomes.Hurry.'小说就此结束。而在电影中,则是作为小说中的叙事主体,我(stuart的妻子)经过不懈努力,让丈夫和其他三个男人及其家属向受害者家人进行了道歉,在这个寻求宽恕的过程的中,获得了个人的平静、伤口的愈合和整体的救赎,让哀悼达到了一个形而上的高度。因为那个“我”的行为的确是非常美国化的:冲破种种阻力,包括家人的怨恨和朋友的不解,执着地寻求家庭和社区的创伤的愈合,并最终告捷。美国人,或者最起码文艺作品里的美国人总是这样的,因此导演也把‘我’的背景设置为移居到澳洲居住的美国人,相比‘我’的澳洲邻居和朋友们,观众就不难理解导演这个安排的苦心,因为这个‘我’实在和这个小镇人太格格不入,所以也只能把‘我’安排为一个外乡人才够使人信服。虽然小说的结尾更为颓唐,暧昧,缺少终极的审判,却更有力,更符合生活事实,更富有想象空间,但是电影为了述说一个完整的,另观众容易接受的,创建所谓‘和解文化’的故事而做出这样的修改也情有可原。但电影中关于凶手的处理,显然没有小说高明。小说中对于杀害土著女孩的凶手只是轻轻一带而过:'well,theygothim',shesays.'ifthat'sanyconsolation.theyarrestedhimthismorning.ihearditontheradiobeforeicome.Aboyrighthereintown.'而电影中,凶手成为一个老电工(在电影开头就有交代),该凶手时而在影片中神秘而骇人的出现,让人差点以为这是个关于连环杀手的悬疑片,成为自始至终笼罩在电影里一层阴影。我觉得这个处理让这部电影中力图进行的人性反思被这个凶疑的元素削弱了,成为了一种遗憾的干扰。凶手在这部电影中应该只是个一个轻轻带过的引子而已,任何多加的笔墨都只是画蛇添足。